(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521 次) 时间：2001-12-17 09:50:23 来源：于冬雪 (cook) 原创-非IT
上集回顾：中关村的柜台生意其实很简单，要记住的配件种类超有限，再加上市场景气，很少出现扎帐就跑的事儿，于是我就在过于顺利的情况下开始了这种生活。认识盟盟是在玉泉路的一家歌舞厅，认识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生了关系……就在我和盟盟热恋的时候，我最好的兄弟二昆出事了，他的母亲因为得了癌症，急需钱。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盟盟来找我，手里拿了5000块钱。我当时不知道她这笔钱是从哪来的，因为毕竟那个时候5000块钱对于我们可不是个小数目。盟盟告诉我，这钱是她父亲给的。当天晚上，我和盟盟还有二昆三个人去饭馆吃饭。因为陪二昆，所以我喝多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字条，当时我傻眼了，上面写着……
村里人第二章 之 打工的日子（三）
黄逸，请允许我先说声对不起。在和你认识的这段日子里我想了很久，其实，很多事情我一直隐瞒到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不想再欺骗你了。因为你太真诚、太善良了，我不想把我曾经受伤的感受再让你去尝试一次。我19岁那年，爸爸同事的孩子喜欢上了我，他比我大两岁，1.85的个子，很帅，而我也对他动了真情。在他为了完成学业出国去新西兰之前，我把我的所有都交给了他。他曾说爱我，他将来一定会娶我，让我等着他。这句话那天晚上你也曾经对我说过，对吗？然而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封让我痛哭流泪的信……。我终于明白了，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当初他爱你是真心的；现在他爱别人同样是真心的。如果说我曾经相信了谎言，那么今后我完全可以提防！可是面对一颗（即将会变心的）真心你叫我怎么防备呢？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抓住身边的每一个好男孩子，只要我认为他当时是真心的、能让我感受到他走之前的那一刻就足够了。其实我并不是在抱怨什么，更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怕我成全不了你的一番真心。没办法，我只能选择离开，我走了，忘了我吧！
盟
信上的泪痕让我觉得盟盟似乎有苦难言，我不知道这叫一夜情，还是在玩真爱。她纸条上留下的话在我脑子里转悠了一个礼拜,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事实上我也不了解自己是怎么想的。
感情上的事儿姑且放在一边不谈，可我还欠着人家5000块钱呢，欠帐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事违背了我做人的道理。脑子一片空白的我，最终凑出了3000块钱，一周以后，我鼓足勇气，以还钱的借口去找她。与上周一的时间一样，所不同的是我们恰巧在她家门口相遇了，很尴尬……
“你好吗？”
“嗯，还行！”
“是吗？”
“嗯。”
“……”
“进来说吧”
“哦，好！”
“喝茶。”
“谢谢！”
“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你和我的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挺随便的女孩，所以可以和我这么说话，嗯？”
“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
“对，你误会了。”
“你说我误会了？”
“……你今天为什么在家？在等我吧。”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俩嘴巴。怎么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净是词不达意呢？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对，我在等你，不过以后我不会这么无聊了。等一个无聊的人说无聊的话。你……走吧！”
“我知道我不适合在这样的气氛下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也不会听。请给我一张纸、一支笔和一个小时，之后你爱怎地就怎地。”
“你……不要太过分，我就给你一小时的时间。”
我坐在书桌前，理了理思路开始下笔。这人吧，就怕有感而发，思如泉涌起来，自己都拦不住。
盟：
你的信我看了，我相信那天清早你起来的时候头脑是清醒的，所以我用了一周的时间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其实，我也考虑了纸条上的话……说实在的，在看到这封信之前，我以为你只是个放纵自己，有些想追求刺激的女孩！但是，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又分明不像个随便的女孩。我除了被你的健谈和轻盈舞步吸引之外，你的神秘感更让我着迷。但是如果我当时知道你是这么真心的话，我有些后悔周二凌晨做的那些事……话又说回来，你这样的想法有几个人能够猜到呢？你的思想很古怪，我不知道我们今后在这方面能否正常的沟通……又说远了，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有过几次是真心呢？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怎么能因为这一次恋爱而自甘堕落呢？！现在社会坏人这么多，万一你出点儿什么事儿……你知道，就算我不在乎这个问题，它也会在我心里有个疙瘩，所以你最好先跟我说明一下。我刚才所说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指今后是否可以成为恋人而不是爱人。你可能是误会了，也可能没有。谁知道呢？你的想法和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还有，就算你看完之后不想理我，你给我定一个时间，5000块钱我现在没那么多，先给你凑了3000元，那2000我会很快还给你的。我更不会到处乱说你我的关系。如果你答应我们开始交往，我可以不做，直到你说可以时为止。我是真心的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不了解自己了……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来的一个重要原因。你说只要我是真心的，你就是；我现在不一定是，所以你可能也不是。也许我们相识的时间太短了，但我希望时间能够说明一切问题。我现在知道的并且想告诉你的是，自从我和上一个女朋友分手以后，你是我见到众多女孩子中最喜欢的一个。
“写完了？”
“是，写完了。”
“你可以走了。”
……
我又忐忑了一周，我知道周一她肯定有时间，不是在迪厅就是在家。我先去迪厅，没有她！是个好兆头，在这里聊什么都听不见，不如两个人傻笑相面。来到盟盟家，满以为她就在这里。“叮咚~~”，我按下她家的门铃，开门的仍然是上次那个保姆。
“盟盟她在家吗？”
“家里就我一个人，下午她回来过，不过收拾完东西就走了。还和我说，她会给家里打电话的。看见你时就告诉你三个月后再来。”
满以为我那封热情洋溢的信可以打动她，没想到却换来这种结局！最后徒劳的问了一句：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吗？要是有，你可以等她爸爸回来。”
“没有，没有，您忙吧！我先走了。”
从盟盟家匆忙的出来后，我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胡思乱想。“既然缘起未曾惜，缘去之时何须悔？”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在心里却又希望有一个奇迹发生。
深夜里，我无意打开了收音机，当我拨到97.4《零点夜话》的时候，我仔细的聆听了1个小时。以前我总把这个节目当作笑话听，因为包括主持人在内的所有人语气都那么沉重，他们给感情前面加的冠词以及后面加的定语都太多了，是那么的做作。未曾想今天我思之深，念之切的时候，听了主持人的话语却是字字珠玑。我不停的按RECALL，在几首歌曲过后，我终于拨通了热线。
“主持人，你好！由于我的一时冲动……我得到了一个女孩，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在彼此最开心的时候，我说了一些所谓的诺言。这些都可以不算吗？现在她走了，据说3个月以后才回来。现在我又十分想她，我该怎么办？”
“朋友，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争也得不到，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以我的感觉判断，你可能已经爱上了她，希望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更希望奇迹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好了，送你一首赵传的《当初应该爱你》”
“当初应该爱你，可是为何我匆匆放弃，
我闭上眼睛，假装我可以忘记，
流下的眼泪却骗不了自己……。”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听着这首歌，我心里很难受。为什么我就放不下这件事情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中关村的电子市场依然处在旺季，我和小陈在柜台也是整天忙的贼死。我虽然没有心情去工作，但还是硬顶着去做事，我希望投入的去做事情可以让我暂时忘掉那些烦恼。小陈似乎感觉到我失恋了，没事就安慰我，给我讲一些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说真的，我根本听不进去，没事就低着头在柜台里呆着，刚来时的热情全没了。在这2个月里，我东凑西凑的找来了2000块钱，然后给了盟盟的保姆，稀里糊涂的连张收条也没要就离开了。我想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到她家了。
还完钱的第二天，我继续上班，依然过着站柜台的乏味生活。
“先生，您那显示器怎么卖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要几个呀？”我一抬头。
！！我差点晕倒！盟盟就站在我面前。我当时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整个人傻在了那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也许生命真是一种缘，或许您刻意追求的东西终生都得不到，而你不曾期待的灿烂反而会在淡泊和丛容中不期而至。
我和盟盟四目相接，她的笑容仿佛又把我带回了从前。
我慢慢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在离她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我停住了脚。几个月的相思下来，我该说点什么呢？对于她来说，我还是上次到她家胡言乱语又莫名其妙写了一封信的傻小子。我不知道是应该拥抱她还是握手，最后还是一句“你好”给我解了围。
“找个地方聊一聊吧，我家应该没人，去我家吧！咱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嗯！”
“那好吧！咱们走。这边没地方停车，我把车停在中关村派出所那边的马路上了。”
“啊！？你开车来的？你会开车？厉害呀！我怎么没看出来！”我一脸惊诧的说。
“小看我了不是。其实我们家除了父亲那辆奥迪外，还有辆桑塔纳，我一年也开不了几次，都是叔叔开，不过我有钥匙。实话告诉你吧！我毕业就学会开车了，不过我倒车的水平很差的，你会吗？要不一会儿你开吧！”
听完盟盟这番话，我真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才20出头的女孩竟然，竟然……真是有钱呀！开车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梦呀！
当盟盟打开车门，她把钥匙交到了我的手里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发慌。其实我对汽车也很感兴趣，18岁刚过就考了驾驶证，但是一直就没有机会摸车。开着车带女孩子兜风的事，我只是在梦里做过，没想到这个梦想却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对我实现了！
我开了车门，按照当年学车时师傅的方法打着了火，一脚油下去后，车子嗖的一下窜出了好几十米。
“哎呀！你慢点！这车和1041不一样，那一脚油走都不走，这你给一脚，那就60迈以上了。别急，咱先去我们家后面新开的那个超市,你陪我买点东西，省得回家做了。”
车子稳稳的走在阜成路上，要说这小汽车就是是快，没20分钟，我就开到了盟盟非要去的那家超市。当我们下车时候，无数从超市里走出来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而我的虚荣心也在那天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盟盟购物的疯狂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有用的，没用的，全都往小车里扔，而我也只能是推着那辆小车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久别后再次团聚的感觉太好了，尤其是我这个在感情世界里失落很久的人。可我总是觉得这种感觉很怪，一阵一阵的散发出诱人而又让人心酸的味道，这就是我和盟盟重逢后的感觉，怪怪的，甜甜的，酸酸的，让人觉得有种幸福的错觉。我和盟盟从超市出来以后，开着车子兜了几个圈子，一是为了让我这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孩子过过车瘾，二就是为了避开盟盟的父母。这样我们又在街上转悠了将近一个小时。
“啊~~~~~快七点了吧？”盟盟打着哈欠说。
“差不多了，有点饿了，走吧？”
“~~~~~走！”
我和盟盟开车来到了她家楼下，把车停好，二人上楼。
“钥匙呢？可别忘在车上了吧！？”
“嗯~~~这呢！”
刚刚打开防盗门，我们就听见里面传出争吵的声音。
“钱呢？又要换车！？你真他妈有钱！”
“怎么了？我又怎么了？这不都是为了让盟盟高兴吗！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疼她有错吗？”
“结婚快两年了！你他妈给我买过什么，外边人还以为我嫁给了一个大款。没错！是他妈大款，一分也不给媳妇花的大款，嗯！”
……
“咚！”盟盟一脚把门踹开，领着我气哼哼的进了她屋，又“咚”的一声把门关上！看得出来盟盟生气了，我也没多言语，冲着门口走了过去。
“你干么去？”
“我去劝劝~~~~”
“劝什么，我都管不了，你管什么。有能耐出去吵去，大街上，街坊四邻都看看，多好！老孙家的好事传开了。”盟盟还特意朝着门口嚷嚷，以表示威！
没过10分钟，盟盟的父亲和继母都相继出门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盟盟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你看完我给你的留言后是怎么想的？”盟盟冷不防问我。
真没想到，她还能问得出来？这要是我就没脸问。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如果真想跟我和好，就别玩假招子！”说出这句话后，我的脸“腾”一下儿就红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冲，我可从来没这样和女孩子说过话。
“想换换心境儿，上外地玩了几天，散散心！”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
看得出来，她说这句话时很心虚，没底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是吗？那就是说你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了，玩玩我！”我带有试探性的问她。
“你觉得是就是吧！”缓和的气氛被这句话打破了，本来我是想用这句话试探她一下，没想到她真的生气了。
“可我是真心的，你真的把我当成性伴侣了吗？”此时我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显得很伤心的样子。
她并没有理会我，依然对着镜子呆坐着~~
沉默了将近15分钟，她终于开口了：“我们做饭吧？我饿了。”
我也没有再多说话，把和她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准备做饭。说实话，做饭对我来说真不算是难事，三下五除二，饭做好了，三菜一汤，像模像样！在做饭时，盟盟一直站在我身边。也许她是真的饿了，也许是她以吃饭为由试探我，看看我还有没有耐心对她吧，我自己揣测着。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讨好男人的第一步就是讨好他的胃，这条定理不仅针对男人，在女人身上用也很奏效。盟盟夸我饭做得好，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默默地给她夹菜添饭。一个男人能做到我这份上就算很不易了，也算挺没骨气了。
饭吃完了，我把碗筷收拾好，然后看了看表，对她说：“我回去了，有事呼我！”说完转身进屋，穿衣服走人。
“……你~~去哪？”
“回家！太晚了。”我淡淡的说。虽然我是在试探她，但也装作一本正经。
此时，她已经坐不住了。“我害怕，晚上就我一个人，怕黑~~”
“你以前不是也一个人在家吗？今儿个怎么了？”
突然，她扑向我，紧紧搂着我，而且她已经开始抽搐了。“我怕黑，我更怕失去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故意推开她，“行了！我不会再上当了，我可不是花痴！”我装作忿忿的样子。
“真的！我真的怕失去你，我刚才是考验你。你说我小孩子脾气也好，说我任性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就是不让你走，我再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了~~~呜……”
盟盟哭得很伤心，我的心也软了，其实这本来就是在考验她。我想跟盟盟说这是在开玩笑，可我又一想，不能说！万一她是骗我的，我可就真成一白痴了，尽管迁就着她，让她在我怀里肆意撒娇，可我的戒心仍没有完全消除，可能这就是受过伤的男人吧。说我自私也好，说我骗子也好，反正我要保护自己不要再受第二次伤害了！
就这样，她依偎在我怀里。当晚，我们什么也没做。我虽然很困，但不敢合眼，因为我怕，我一合眼就会犯原来的错误，这样我会越陷越深。对自己负责，对我爱的人更要负责~~~~。深夜，我点燃了一支烟，顺手打开了她床边的收音机，当再一次听到《零点夜话》的时候，我笑了。“我要让你的日子一生充满清风和花香，偶尔做轻盈的闲云野鹤，感谢你把信任给我，让我的生命因你的美丽而美丽。献上一首陈淑华的《说，你爱我》给所有刚刚相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连收音机都在捉弄我。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我终于按耐不住，因为在我脑子里有太多这样、那样的疑惑，包括上次我在她家过夜她妈妈为什么没有管。
“小盟，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你说吧！没事。”
“自从和你认识到现在，我觉得都跟游戏一样，也许咱俩真的很有缘份。不过我在想，咱淋雨那天，也许是彼此冲动，我占有了你。可说实话，我不是那种特前卫的人，我在想，你怎么能如此‘想的开’。当然，我知道我问这个很伤你的心，不过咱俩既然想发展下去，那最好还是把心中很多顾虑都打消掉，要不然……”
“我那天也许是冲动吧！不过我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人特可信，这是一个女人的感觉。真的，和你发生关系我靠的就是一种感觉，因为我觉得你应该是我可以依靠的人！”
“那我要是坏人呢？你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我是很幼稚，幼稚的像个初中生。我知道你问这话的意思，你是怕我以后和别的男人……”
“其实对于你的家庭，到现在我也不是很了解，包括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这次出走。你能让我了解吗？我想，既然和你好，那我就要对你负责，最起码在你没和我提出分手之前，我要这样做。我谈恋爱这样，做人也是这样。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你父亲所谓的好青年，毕竟咱俩那天晚上……”
“我知道，也许咱们的相识，相知都在一种很巧合的基础上。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那我绝对不会和你上床的！我只是用这种方法教育我的父亲，让他也知道自己的闺女也很随便，那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那你等于利用了我，不是吗？”听到这儿我真有点儿气愤。
“我真的无法解释，可是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咱俩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爱情，我想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接受，你说呢？如果把这段故事讲给别人听，那我相信很多人会笑掉大牙。要么他们认为咱俩都是初中学生，要么就认为我是为了图点什么，或者占个便宜什么的。”
“也许咱俩真的不是很了解对方，我不骗你，我那天确实很随便，甚至觉得那天晚上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有点不像我自己。我也能想象到，我这种女人是不会得到一个男人真正的爱。我问你，在我走后，你想过我吗？”
“我想过，而且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坏女孩，希望这不要成为咱俩心中的阴影。我现在其实很开心，因为这次去上海我见到了妈妈。妈妈说，等爸爸和这个女人离婚以后，他们会考虑复婚。昨天我也问了爸爸，爸爸也是这么说的。我想，等我的家庭再一次恢复了以前那种完美，那我就一定要找一个最爱我的人。”
盟盟说完这些话，我心里酸酸的，我真的难以想象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去舞厅、小盟离家出走、我来还钱，还有如今这再次相见和面对面的谈心。难道这真的是缘分吗？我没有经历过桑田沧海的变迁，也不懂得究竟何为“永远”，只知道此刻在心中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假如这个世间真有永恒，那会属于谁呢？应该是有情人吧！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盟盟，她好像突然一下变得漂亮了许多，尤其是她那张本来就灵动的脸，虽然五官的每一样都不很出色，却都很周正。不过真正令她美丽的原因也许更在于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落寞和忧郁，让你知道她心头有许多纷杂的念头。
真诚坦白的对话之后，我心里有了另一种想法，从那天起，我开始用心去爱她。当天，我陪了她一夜，确切的说是聊了一夜。
如果说在这之前，我的生活和经历让人感觉到压抑，那么自从盟盟真正成为我女朋友后，我开始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辉煌。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个支持他的女人”，我不得不相信爱情的力量。
带着这一份喜悦，我回到了中关村，回到了这个能让我施展才华的地方。我又做回了那个朝气蓬勃的黄逸，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当月的收入额就创了公司新高。杨总看柜台生意越做越好，就想着在科苑的地下再租一个柜台，然后公司招人，让我和小陈带上新兵各管一摊。其实，科苑的地下市场早在96年1月2日就开张了，可我在科苑呆了快一年，就是不爱去地下，总感觉那里有些精神压抑。
96年底，我和小陈终于分开了，这也意味着我成为公司在科苑这个柜台的主管。刚上任的前一天，盟盟特意到双安给我买了件象样的衣服。我也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把这个柜台做好，做火！
和往常一样，我早早的进了市场，打开了柜台，把该摆的物品都摆了出来，显示器打开，音箱打开。还没等我坐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定眼一看，好么！他竟然是……（待续） (走进中关村Cook)
文章评论:村里人（描写一个中关村人的真实故事6） - 萧洋 - 2001-12-18 13:09:00
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