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194 次) 时间：2001-12-23 16:08:44 来源：于冬雪 (cook) 原创-非IT
上集回顾：经历过一番真心的交谈，盟盟最终成为我的女朋友，虽然这中间有很多常人根本不敢相信或者不可想象的事情。有了爱情的力量，我回到了中关村，继续着柜台的生活，还当了个小主管。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进了市场，打开了柜台，把该摆的物品都摆了出来，显示器打开，音箱打开。还没等我坐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定眼一看，好么！他竟然是……
村里人第二章 之 打工的日子（四）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大额，这个和我、王松、二昆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自从王松死后，这小子就去了西安，后来只是听二昆说，大额在他父亲的公司当了个部门经理，以后就没有了音讯。他的出现让我激动不已，心底的喜悦再也无法掩盖。所有的想念都化在我的拳头上，二话没说先给了他一拳。
“你丫还活着呢，知道我是谁吗？”
“哈哈哈哈哈哈，好兄弟！你真想死我了！”说着，大额也在了我的前胸击了一拳。
“别废话了，我这就给公司打个电话，让那边再派一人过来，一会叫上二昆，咱晚上不醉不归。什么话晚上再说！”
“那成！我这次从西安回来先奔你们家了，咱妈说你在这儿呢，赶紧就过来了。刚出来的时候，给二昆打电话了，这孙子知道我回来了，立马旷工，估计一会就到。你怎么着呀？要不然就等下班再说吧！我先跟二昆买点东西去，今天呀咱也别在外面吃了，热热闹闹的在家吃，成不？”
“没问题！我抓紧点，你们先买东西去吧！完了事我就过去，今天关键是公司要盘库，所有员工必须到。对了，晚上我带我女朋友去，让她给咱做饭，顺便也让你们把把关！”
“别逗了，就您这火眼金睛，还不连皮带肉都给人看透啦？！”
“怎么茬儿？在古都混了两年学问没长，这贫劲儿一点没退化。别贫蛋了，留着力气晚上贫去！”
“那哪儿成呀！你有老婆也不和哥儿几个说一声，我先问问是你怕她呀，还是她怕你呀！别晚上去了给我们甩脸子看啊！呵呵……”
“她敢？我抽她！让她跪着她不敢站着你信不信？”
“就你、就你？不是兄弟小看你啊！你卖什么呀？CPU吧！晚上别忘了拿一片儿回家啊。”
“什么意思呀你。”我听着还真纳闷呢。
“跪CPU呀！这年头跪暖气已经过时了。”
“又拿我打岔是吧？”我边说边想，丫还跟那时候一样，就会瞎逗！
“得，不贫了，我先回去，晚上不见不散啊！”大额乐呵呵的说。
“行，走你的，我一会就去！”
大额前脚刚走，后脚我就给盟盟打了电话。
“宝贝儿，我兄弟今天从西安回来了，特高兴，晚上约好了一起来家里吃饭，你过来掌勺啊！”
“讨厌吧你，怎么好事不想着我呀！？哼！不去。”盟盟边笑边说。
“嘿？来劲了是吧！你赶紧的，我都答应人家了。再说了，他可是我最好的哥们儿，穿漂亮点啊，让我兄弟也看看。”
“成，你们约的几点呀？我这一会儿有笔帐还得跑趟银行呢！”
“你就尽快吧！到时候直接到上次你开车那地方找我去，我在那儿等你，路上要是有好吃的，再买点儿回来，我们今天准备不醉不休。”
“那先说好了，不许喝多了，要不然看我跟你急！”
“好好好，知道了，你就赶紧过来吧！别磨蹭了。”
挂了盟盟的电话，我就开始打发时间，不过高兴归高兴，生意还得做。也许是大额和盟盟再次的回到了我的身边，一时间，我感觉生活变的绚丽多彩了不少。
下午5点半，我和小陈准时回到公司，我们把一个月的单子交到会计手里，会计开始算。我一边抽烟，一边想着晚上吃饭的事儿。
“你们俩这单子不对呀！库里那30片海洋主板我记得是你们提的呀，可那张单子怎么没了？”会计问我俩。在和小陈刚分开的那个月里，可以说所有的单子都是由他来管理，毕竟人家是杨总的亲信。所以当会计问我怎么少一张单子的时候，我只是嗯了一声，因为这里面的事我完全都不知道，我把目光转向了小陈。
“不可能呀！我和小黄这就这些单子，一张不多也不少。是不是库房搞错了，你再查查。”
会计拨通了库房的电话，库管那边说，确实在上个月我们柜台提过30片的海洋主板，而且库房也都有存根。
“那就奇怪了，这单子要说也不小，怎么能平白无顾的就丢了呢”小陈一脸惊诧的说。
“你问我，我问谁呀？”我也一脸迷惑。
“对了！”小陈忽然抬头看着我，“你那边开张的时候，不是从我这边调了两箱主板吗？”
“……有这事？”一听这话我更迷惑了。
“我记得很清楚的！那回，你可能不在，我让李哥送的。这也是杨总的意思，所以也没和你商量。毕竟你那边儿刚开张，多摆点儿货好壮壮门面。”小陈看着我肯定的说。
“可是，在我这边既没出库也没入库，那意思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里面有一个把30片主板给吞了？”
我靠！这个杨会计平时办事特别肉，没想到在这关键问题上先给我们俩扣了一个帽子，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他们两个人在吵。这里面虽然也牵扯到我，但是我一点也不知情，只能在一边当个旁观者。其实我不说话的最关键原因就是他们俩都是杨总的亲信，不明就里的我帮着哪边说话都不好，而且我越听越觉得对自己不利。这时候说话，言多必失！还是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就在两人不愿再当君子的时候，杨总及时赶到。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还想动手？” 杨总大声呵斥道。
“杨总，小陈他们那柜台少了一张30块板子的单子，算下来也2万多块钱呢，我这问问他吧！他还不耐烦了。”
“谁不耐烦了，我不是说都放到小黄这儿了嘛！”小陈气急败坏的说。听上去好像还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您看您看，刚才就这样。”会计赶紧向杨总道委屈。
杨总听过他俩的话，沉思了一阵儿，对我俩说：“这样吧！小陈、小黄，你们先回去再想想，是不是提完东西没签单子，我再查查。好了，都下班吧！该回家回家。”
杨总一说回家，我赶紧跟屋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往家颠儿。路上，我就琢磨这事，30块海洋主板，什么时候放到我这儿来的？对了，那天李哥说送过来两箱主板，说是小陈那边没地放，先搁在科苑这边。怎么现在又成了放在我这壮门面了？这事儿里面肯定有蹊跷！而且他们都是杨总的亲戚，我要不先弄清楚，没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这么想着，我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到家，洗澡，然后对着镜子把最近“忧郁”的胡须都刮了个干净，换上一“押箱底”的夹克。来到中关村派出所对面，一眼就看到了我可爱的盟盟，我把手插在兜里，她很自然的跨住我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直奔大额家。
路上，我对盟盟说，等过几天如果时机成熟了，我就带她到我家见我父母。盟盟听后也是很开心，还向我保证一定会表现的如何出色……谈笑中没10分钟我们就走到了大额家。
叮咚……“谁呀？”屋里大额喊了一声。
“我，你黄大爷！”这几字一出，盟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门很快被打开了，就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愣住了。一个非常俊俏的姑娘站在我的面前。“快进来吧！外面冷。”甜甜的声音从她性感的小嘴说出，让人听了周身是说不出的舒服。
“愣什么神儿呀？”盟盟小嘴一噘，并用力捅了我一下。
“哦，哦，没事！没事！这女的以前不没见过吗，比较新鲜。再说，大额家乃藏污纳垢之所，突然看见这么一个美女，一时还真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走错门了呢。”我急忙小声和盟盟解释。然后拉起盟盟的手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二昆和大额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聊天。
“我看这是谁来了，按规矩，迟到可是要罚酒的呀！”二昆边笑边说。
“别装蛋，赶紧的给哥们倒杯茶，我这渴的不成了。”
“小辛，去，你给黄哥倒杯茶去。”二昆冲着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女孩说。
“好的，我这就去。”女孩很痛快的答应了。
“呦！看不出来啊，三天没见，你丫长本事了。我先问问，这女的是谁呀？”
“这是二昆的女朋友呀！要说我在西安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哥俩老在一起怎么也都不知道呀？”大额问。
“哎！别提了，我们哥俩也很长时间没聚了，最近都忙。来，先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弟妹，孙盟。小盟来，这是你昆哥，这是你大额哥。知道他为什么叫大额吗？小时候呀，他就喜欢额人，我要借他1块钱，他就得让我还10块钱。估计到现在还那德行，没变！他没到银行的信贷科，那可是国家一损失呀！”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黄胖儿，不是我说你，想当年…………”
“行行行，算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您这一想当年，恨不得把小时侯偷变型金刚那点事都抖搂出来。得了，晚上咱吃什么呀？”我赶紧转移话题。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雪，所以我下午准备好了涮羊肉，调料和肉是从‘老愧字’那买的，炭也是刚买的熟炭。一会咱就把桌子一支，锅子一烧就OK了，又省事又合大家胃口。”
“行了，那咱赶紧的吧！边吃边聊，小盟，你去和小辛……。对了二昆，人家叫辛什么呀？”
“辛红。”二昆美美的说。
“这名字够土的啊！哈哈。”
“嘿，说什么呢？又找不自在呢吧！当着弟妹的面儿，给你留点男人的自尊。”
“就是，给你留点自尊。”听着我俩的调侃，小盟已经咯咯的笑出了声。
“嘿，我说你跟这添什么乱呀！一块挤兑我是吧！去赶紧端肉去，看人家小辛。”
小盟用手点了一下我的头，就跑去厨房帮忙了。不一会，锅开了，几个人围坐在那张能容纳10个人的大圆桌上。
“来，举杯，为我兄弟今天回来，咱干了。”二昆站起来打头炮。
“来，干了，干了。”一大杯二锅头我一仰而尽。
“说说吧大额，听说你当经理了。怎么着，我们几个沾的上光吗？”二昆说。
“贫也贫完了，这酒也喝了，咱说正事吧！”大额说。
“嘿，假正经了啊！”我用筷子指着大额说。
“得，那我就假一回。去西安我是在老爷子那家公司负责销售，当那破经理纯属给我爸撑门面。你们也知道，我多大呀，23才，我什么经理呀！狗屁，就这岁数，也就是仗着爹，要不然谁服你呀！”
“没错，接着说。”我用筷子给大额的碗里夹了块肉。
“在那边全是仗着关系，爸爸也老和我说，他早晚要退休，之所以一上来就给我个官当是因为赶紧让我把他那些老关系，老朋友给接触个遍。我也看得出来，我爸公司底下的那帮员工都不服，背后骂我的有的是，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来来来，别光听我说呀，喝酒喝酒！”说着，大额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全干了，喘口气接着说：“这次我回来呢，一个来是看看哥几个，后天你们都休息，我想去给咱兄弟王松上坟去。”随着他这一句话，屋子里的气氛一下沉闷了下来。小盟在我身边一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听着。其实她也从我的嘴里知道些以前王松的事情。
“别说了，哎！来，接着喝！”二昆把脸一沉，同样是一口干掉了杯子里所有的酒。
“还记得那个时候咱说过什么吗？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可现在呢，我听二昆说他还在那家国有企业上班，你呢，黄胖儿，站柜台！看看，看看咱这三人儿。没一个有出息的。我承认，咱几个没上过大学，文化不高。可是你们知道吗，没文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努力去学。在西安我是看出来了，在特定的环境下，一个人的惰性要是滋长起来，真是够可怕的。我们公司还好点，那些国企里边的，成天就算计自己怎么才能少干还拿钱，人要是活到这份上也够可悲的。都说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咱就属于那后者。”
“锅都溢了，赶紧吃吧！”小盟打断了大额的话。
“来，再干一个。”二昆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干！三人全都喝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干了三大杯二锅头。也许是以前几个人经常喝酒，所以离醉还有一段距离。而小盟和二昆的女朋友辛红作为两个听众没有太多的干预我们。
“以前咱们几个卖盘，被人家看不起，到现在我想人家还是看不起咱。”大额说。
“慢慢来吧！等咱有了钱，那就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了。”二昆插话说。
“那你错了。”大额用筷子指着二昆说，“打个比方来说吧！你现在是一农民企业家，有钱，有的是钱，那你会干什么？我在西安就接触过呀！戴个大金链子，张嘴闭嘴的脏话。有钱吗人家，有钱。那怎么样？我看不起他，农民就是农民。”
“那你的意思呢？”我疑惑的看着大额。
“黄胖儿，这里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就你小子最笨，最实在。天真呀！太天真了。我问你最简单的，也是现在最流行的。白领，白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听说过，不过还真不理解。”我疑惑的问。
“你知道我怎么理解这两字呢？就是说人家穿一白衬衫，一个星期都不用洗，领子也不脏，所以叫白领。领子都不脏，那你想人家是干什么的呀？！”
“挫澡的，那儿又潮又干净，领子最不容易落土了。”
“你再打岔，我给你踹出去！”
大额瞪了我一眼，然后又以极具煽动性的口吻和坚定的眼神向其余三位解释：“坐办公室，冬暖夏凉，打几个电话就全OK呀！”
“嗯！有道理！”
“我认为，咱几个人现在还不是挣大钱的时候，真的。好好学习点东西，多往上层接触接触，别老整天把自己关在这个圈子里。如果现在还有人说，走呀，咱打架去呀！幼稚吗？你觉得幼稚吗？黄胖儿你说。”
“是幼稚点！不过你看爷我这德行的还白领呢！我觉得我撑死了也就是一挫澡的料。打电话？OK？有点远。”
“你少废话，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就不信人家能当白领，我们就当不得！”大额有点儿激动了。
“还别说，这出去走一圈的人回来他就是不一样呀！成，哥们一定努力，努力往上层接触，咱也提高提高。”二昆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了看大额。
“嗯！好兄弟，今天我喝点酒，这番心里话就想跟你们说，明年香港都回归了，咱就别再这么混了。没事多看看书，多长点知识，谁也不比谁笨不是！”大额激动的说。
“成，今天我没白来，兄弟你这话说得我服了，来，再干一杯，以后咱共同努力，争取跳进另一个圈子。”
“来，干了！”众人齐举杯……。
当天晚上，北京果然下了雪，而且很大，我们也都喝高了，二昆因为要送辛红回家，所以先走了。大额也是躺下就睡了，而我和盟盟还在大额的房间探讨着当晚的话题。借着酒劲，我和盟盟说，以后我会努力提高自己，不再做以前的黄逸，因为那个黄逸太幼稚，太天真了。我要改变我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盟盟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知道，她照顾了我一夜。
按照大额的计划，我们五个人第二天上午去了北大的未名湖。在雪地里，我一会抱着盟盟，一会把大额按在雪地上两个人打滚，辛红当天帮我们拍了很多照片，那天我们用了两个胶卷。五个人在一起，感觉仿佛是在梦里一样。我用雪球打在二昆的头上，二昆就回击我，然后盟盟帮我挡着……96的那一年中，那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祭奠完王松以后，大额和我说，他的父亲已经在北京注册了一家公司，而且年后就要开始招人，他希望我能过去学习。用他的话，让我从最底层做起，从一个业务员做起，慢慢的开始新的人生里程。
当时我并没有立刻答应，因为我已经是公司在科苑柜台的主管了。其实并不是我放不下这个位置，而是觉得做事情因该有始有终。我和大额说，如果柜台做不好，那我会重新选择的。
大额没有为难我，还没等过完春节，他又坐飞机离开了北京去西安。
送走大额之后，我就立刻清查自己库房里是否有小陈的30片主板。当我打开那两个破旧的箱子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都是公司的报废文件，根本就没有什么主板！当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这回被人黑了一把，而且，是小陈！
12月底是中关村柜台最忙的日子，因为大家都想在回家前多挣点钱。当然，这些人中也包括我在公司最好的朋友小陈，上次那30片海洋主板的事情杨总一直没有问，尽管我已经将实际情况向杨总交代了。本以为杨总要让我赔，没想到他却找我谈起了话。他告诉我，他已经弄清楚那些板子是小陈自己给吞了，但为了不给公司造成影响，他希望我能以渎职的名义赔偿给公司，等追到了那30片板子后再人赃俱获的与小陈对质。当然，赔偿的钱由公司出。
在科苑的地下室，我把小陈从柜台里给拉了出来。
“兄弟，我拿你当真正的朋友才这么说。你告诉我，那30片板子是不是你给……”
“你要真拿我当朋友这话你就不该问。”小陈有些怒。
“咱俩都在柜台，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你拿的。如果是，那就给还了，如果不是，那这事我也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也有点儿急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这板子还就是我拿的。”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不过因为公司就咱俩在柜台，所以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我为什么拿那主板你知道吗？杨总是我亲戚，这不错，可公司他那几个亲戚都拿多少你知道吗？不说别的，你知道他们的工资是多高吗？”
“不知道？你说。”我还真想多知道些事。
“光工资就比咱至少多三分之一。咱俩在柜台给他卖命，多苦呀，活比谁不少干呀！可拿这钱就是不公平。这叫什么呀！”
“我理解你，不过这么干多伤和气呀！我要是这么干还值当的。可你们要是为点钱翻脸那就不好了，你们毕竟是亲戚呀！你说呢？”
“黄，你也真是的，来柜台这么长时间了，我真是觉得你特笨，你到市场里遛达一圈看看，只要是公司开的柜台，有几个不自己捞的呀！你当都跟咱俩似的呢？”
“我承认我是笨，可捞钱咱得会捞呀，你这么干我说不好听点，和偷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偷了自己人的。”
“随你怎么说吧！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索性我就告诉你，过了年，我就自己单干了。”
“那这批板子呢，杨总要是再问怎么办？”我吃惊的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了。除非你出卖我，那算是我认错了朋友。”
“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不过你要知道，如果你这样的话，那以后我很难做的。”
“现在的形式你还看不出来，本来以为杨总能让咱俩承包柜台呢，可现在不但不承包，还搞什么电脑租赁，我是很不看好，所以你也赶紧自己打算吧！别给你个主管的帽子就……”小陈没有再把话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那好吧！我走了。”
就在我找小陈谈话的第二天，这场亲戚间的战役终于爆发了。小陈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拿了那30片主板，还和杨总大吵了一架。之后，杨总开除了他。就在小陈走的时候，他和我说，明年他还会出现在中关村，不过那个时候就是给自己干，而不是给别人干了。
为了能安抚员工，杨总当月也扣了我500元的工资，因为据说他们在吵架的时候，小陈这个被我当作朋友的人竟然说，为什么怀疑是他拿的，柜台俩个人，为什么不是我。说真的，我对小陈这个人是伤透了心。平时关系都很好，可一旦遇到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就爱谁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这种人只能说他无德。
记得有人说过，无德之人难成大器！从那件事，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除了待人接物以外，我想只关心自己个人得失的人不会成为人中之龙。换个角度说：在做什么事之前都能以别人或公司的立场来想想就能看清好多事。引用《古惑仔》中陈浩南的一句话：“不敢背黑锅就别当老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