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1 次) 时间：2002-01-25 15:01:26 来源：司马平安 (cooper) 原创-IT
引子
我出生于1977年的冬天，20世纪80年代还没有如今天一般的家用电脑，因此计算机对大多数人而言是神秘并且陌生的。幸运的是，我的父亲是中国最早一批从事计算机工作的科研人员，因此在小学4年级时我便接触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台电脑，直到今日我还能依稀记得那是一台国产电脑，名字叫——长城0520。
与你想象的不同，这台电脑并没能给我的童年带来更多愉悦，因为就当时的我而言，这个价值高达5万元的贵族除了仅仅会显示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外，根本一无是处，相比较之下，还是会声会影的电视机更具魅力些，因而对这个胖墩墩的“电器”我总是敬而远之。
我这样的想法在你看来难免有些可笑，但我却完全可以理解今天的孩子在得到一台电脑后的喜悦与兴奋。不是因为时代不同了，也不是因为人不同了，而是因为电脑不同了。在今天他们已不必再像我当年那样远远地躲开电脑而把最大的乐趣建立在藏在抽屉深处的变形金刚，或是把全部的幻想局限于窗外的那一小块蓝色、绿色的天堂，他们已可简单地碰触到另一个世界，一个无限广阔的窗——那就是Windows视窗。
也许你会说，最早的视窗类操作系统并不是Windows。的确，著名的电脑公司Apple早在1986年便推出了Macintosh，而Windows的诞生却是在90年代初期。然而就是在这之后的10年间，Windows通过不断更新的技术、相对合理的价格以及相对开放式的发展策略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超越了所有已存在或刚出生的操作系统，并占据了90%以上的市场份额。特别是在最近的几年里，我们更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是PC机在引领着潮流，而伴随着它的发展，电脑也得以从专业人员的研究室里走入了千家万户，走到了每个人的生活中。
因此，如果从整个计算机业发展的角度来看，Windows居功至伟。而在这个功臣身后的就是那个大家所熟识的巨人，它也是我们本期专题的主角——Microsoft微软公司！
（插文一：微软大事记）
第一章：情系微软
在早些时候，我曾在文章中虚伪并不负责任地否认过自己对微软的感情，因为当时的我极不愿意相信自己以及许多和我一样热爱自由、思维跳跃的中国青年竟会简单地对美国的一家企业产生浓厚的情感。无奈的是，已有太多次让我在自己身上、在许多像我一样与电脑朝夕相伴的朋友身上看到了一种直面微软的感情流露。
这种情感最初的形成是在微软产品上。
写到这里不知你是否能同我一起回想当我们第一次看到“我的电脑”这4个字时内心曾产生过的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回想起Windows 98刚刚发布时便迫不及待想要一试的心情；回想起微软宣布Windows XP将采用“订阅式”收费方式时那种无奈且不愿接受的遗憾……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进步与改变，微软的名字伴随着它的产品走入了许多人的心里，而人们也开始默默地关注起这些产品背后的故事、背后的人。
现在，对微软的谈论已不是仅仅发生在某些产品的诞生中或是在某些事件过程里，它是一种持续的、热烈的讨论。在这些讨论中，最常见的当然是针对微软公司的总裁比尔·盖茨所展开的。
其实平安自己作为一名IT业内的记者，一直将未能直接采访比尔·盖茨引为憾事。因为他的传奇与今日的地位不但吸引着每一个身处IT行业的人，甚至还倾倒了许多不在这一行业的人，因为如果将财富作为成功的象征，那么近年来稳坐在《财富》杂志所评选的“最富有的人”第一位的比尔·盖茨所超越的已不仅仅是同行业的对手，还包括类似“波音”、“奔驰”这样已有悠久历史的老牌企业。每一次在电视里看到盖茨，平安都难以想象，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还有些略带羞涩的人，竟然敢于选择中途退学，竟然能在以后短短的时间内仅靠少得可怜的资金便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其中的故事早已传唱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具体的细节平安在这里不想赘述，只是提醒大家回忆起，当许多人在描述这些故事时都采用了一个同样的词汇——“奇迹”。看来，无论是从个人的角度还是从世界的角度出发，他都已可和历史中曾经的伟人一般走上神坛，让每个人去尊敬并热爱。
除去比尔·盖茨之外，微软本身的成就还同时塑造出了其他许许多多的IT英雄，他们同样指导并感动着无数的人。就拿平安的许多朋友为例，其中大部分都是正身处于中国IT业内的青年，在与他们的交谈过程中平安很自然的便可感受到那种情感真实存在的又一方面。譬如一些负责程序设计的朋友对我说：“你一定要看一看史蒂夫·马魁尔（Stephen Maguire）的《Writing Solid Code》（《零错误程序》）。史蒂夫是Windows 2000开发组的总负责人，因此我一直将它作为摆在计算机旁的指导书。”又如另一些负责业务管理的朋友则向我表示：“看卡耐基还不如看麦卡锡（McCarthy）呢，麦卡锡做了近30年的软件，要是我们的员工都能去看看他写的书，我就不用担心这些员工的工作总出问题了。”
中国有句老话叫：“树大招风。”对微软这棵大树而言，自然所有的言论也不可能尽是夸奖与褒赞。因而，当看到有人将蛋糕扣在比尔·盖茨的脸上时，平安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嘲笑与唾弃，而是想起了另一位伟人的名言：“恨，不过是爱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现在我已经完全有理由坚定地告诉你，这种对微软感情的存在已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真实，它不一定以狂热、躁动的形式表现出来，却可以以一种深邃的、持久的甚至是一种习惯性的情感左右着我们对今后计算机产品的选择与判断。
这种情感的存在也曾令我产生过恐惧，因为它极有可能蒙蔽很多中国人的眼睛。
（插文二：微软名人语录）
第二章：转变只在一瞬间
“历史的分水岭往往只在一瞬间。”请原谅我在这里直接引用了XX先生在《北京对XP说“NO”》一文中的原话，因为平安想表达的是当许多人看过该文后内心情感的分水岭也只是在一瞬间。一瞬间便产生了突变。
以下的两段曾多次出现在其它媒体中的报道便是引起这种情感突变的导火线。
“……据知情人士透露，微软与北京市政府其实很早就开始接触了。针对北京市的政府采购，微软最先开出的价格是5000台电脑5000万元人民币，随后，又报出了万台采购量的具体价格：WinXP每套850元、Office XP价格为2650元，两年后的升级费用分别为：WinXP475元、Office XP1534元。但双方在价格上一直没有谈拢。
12月27日，此次采购行动最后敲定的日子，微软仍拒不让步。北京市政府采购工作组提出能不能不要Office XP而只选择WinXP，微软提出，如果不捆绑Office XP办公套件，则每套WinXP操作系统的价格将由原来的850元涨至1200元。随后，有关负责采购的人员提出，基于实际情况考虑，希望微软能提供Office 2000，但微软的答复是，Office 2000已经不卖了，非要买可以将Office XP自动降级为Office 2000使用，但必须维持Office XP的价格。”
“……前日里有媒体透露，微软的一个重要顾问给北京市领导写信，斥责此次政府采购选用‘低能产品’，并且声称‘如果你们没有钱买，我们可以给。’经过多方打探，这个神秘人物就是任微软高级顾问、‘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博士。”
此报道一经刊登，立刻便在广大读者当中引起了轰动，而各大媒体在此之后的炒作更无异于火上浇油。譬如平安有一位好友，此人从事软件产品的销售工作已有8年，当他看到类似的报道后，便急于向平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在中国的IT业内已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商业谈判，我觉得这是一次失去自由意识的谈判，而微软在谈判中所扮演的绝对是一个居高临下的、令人厌恶的角色，因此，政府放弃了微软绝对应该。你想一想，对于一个热爱自由并懂得尊重的人而言，当这种压迫忽然降临在头顶时，是会选择放弃尊严的妥协，还是会选择意志坚强的回绝呢？”
还有一位从事文学工作的朋友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当一种情感碰撞到另一种情感时，结果往往是这两种情感都受到了伤害。这种伤害不能以程度深浅来衡量，只是表现出的形式会突然转变。虽然我和你一样相信许多中国青年对微软的情感由来已久，但这一次它所碰到的是每个中国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更为伟大的爱，因此爱与恨的产生、朋友与敌人的分别便产生在了我们思考的一瞬间。”
类似以上这样的带有一定激情和民族色彩的思想，平安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在我从事记者工作的这几年里，也从未见任何一个生长在新时代的中国青年将“自由”作为标榜的口号，他们都是真诚并热烈地向往着自由，一种本应在全世界广泛存在着的自由。但作为一名记者，平安发现以上的报道既未写明出处，又未标明是何人提供的信息，因此决定首先要做的是采访微软，以便搞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插文三：本次政府采购纪实）
第三章：走进微软
这一次的采访与以往不同，因为事先平安曾听闻微软就此事拒绝采访，因此我在没有与微软中国公司取得联系的情况下便直接走入了那个印有无数Microsoft字样的办公室。也因此当我表明身份和来意时，我从很多微软人的脸上看到了些许不安与躁动的情绪，不过好在通过进一步的交涉与沟通，他们最终还是为我安排了一位主管新闻的负责人。
谈话并不是在十分和谐的氛围中开始的，或许是因为由此事件所带来的情感伤害，使平安在这一次的采访过程中第一次采用了一种带有质问口吻的采访方式，不过对面的人却未对此介意，始终保持着冷静、平和的语气（以下为平安这次采访的部分要点记录，由于被采访对象明确表示不愿透露姓名，因此以“微软”一词代替）。
平安：请问微软在这次政府采购中落选，您的心情如何？
微软：我当然感到很失望，因为一直以来微软都非常重视中国市场，我们也很看重这次竞标。
平安：既然你们很重视这次竞标，而中国的实际情况相信你也清楚，那么在与政府的洽谈中，你们为何不能作出一定的让步呢？
微软：其实在价格方面我们已作出让步，不过你也知道，微软产品的价格在世界各处都有着统一的标准。另外我们的产品是通过许可证的方式销售的，这种许可证式的管理要求我们的产品必须稳定在一定的价格范围内，并不是可以随意调节的。（许可证式的销售方式是微软所制定的一系列极为复杂的销售办法，由于此点不是本期专题中的重点，因此平安在这里未做详解。）
平安：有人指出在这次谈判过程中北京市政府采购工作组曾提出能不能不要Office XP而只选择WinXP的方案，而你们却一意孤行，提出如果不捆绑Office XP办公套件，则每套WinXP操作系统的价格将由原来的850元人民币涨至1200元。
微软：这样的消息我也曾在报上见过，不过我不能确认它是否属实，至少在我们内部并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出。另外，就价格的问题刚才我已和你说过，其实捆绑销售是我们所能想出的一种让利销售的办法，如果不采用这种方式，我们就没有权力将WinXP的价格降得更低。
平安：如果您看到了类似的报道相信您也一定知道，那篇报道中还曾指出，当北京市政府的采购人员提出希望微软能够提供Office 2000的方案时，微软又以Office 2000已经不卖了为由拒绝，并表示可以将Office XP自动降级为Office 2000使用，但必须维持Office XP的价格。
微软：首先，由于办公软件的生命力相对较短，因此我们在Office XP推出后，已公布了停止销售Office 2000的决定。其次，那些记者这样报道带有明显的误导倾向，因为实际情况与他们所表达的意思正相反，那本是我们在很久前便提出的一种降价销售的方式，当时的宣传口号是“以Office 2000的价格买到Office XP”。
平安：有关价格的问题我先问到这里，那么其它方面呢？为什么这一次你们没有给北京市政府提出类似于给上海市政府的优惠条件，譬如培养2000名系统软件架构工程师等。
微软：我想对于这一点可能很多人都有些误解，因为在上海提出的合作是在APEC会议期间，而培养2000名系统软件架构工程师是微软与中国合作的一项长期计划中的一部分，并不单单是指给某一城市培养相关人才。
平安：我还曾听闻在这次政府采购之后，微软的一个重要顾问曾给北京市领导写信，斥责此次政府采购选用“低能产品”，并且声称“如果你们没有钱买，我们可以给。”对这件事您如何解释呢？
微软：我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的，也不相信它是真实的，至少在公司内部我从未听说过曾有这样的事发生。
平安：虽然您已为我解释了这么多，但我还是有一些疑问。既然各方面你们都已尽力，那么为何最终微软还是没有获得订单呢？
微软：政府采购有他们的考虑，我不知道他们衡量的标准，但我相信我们的产品的确是最好的。
平安：既然如此，那么您认为会不会是因为“安全”方面的因素导致微软这次落选呢？
微软：我想不应该是这方面的原因，因为在2001年7月，我们已与中软公司建立了合作，并承诺将为他们提供中文Windows系统安全模块的源代码。这样一来，安全模块的设计就可由中软公司独立完成。我们这样做也是希望以此来打消中国政府、尤其是像军事机构等敏感部门的忧虑。
平安：几天前，微软曾状告Lindows公司，因此很多人说Linux给微软带来了最大的威胁。而这次北京市政府在操作系统的选择上恰恰选中了Linux的产品，不知您对这个问题如何看待？
微软：为什么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使用Windows，我想根本原因还是我们的技术先进。你应该经常能看到，有些人不断制造出攻击Windows的新闻，但我们对此并不担心，因为假若世界上没有了Windows，而所有人都在使用另一种操作系统，我相信它所受到的指责只会比我们更多。
平安：感谢您的回答，我再提最后一个问题。您应该明白这次北京市政府的采购只是中国推动正版软件计划中的第一步，以后还会有更多类似的行为出现，不知微软对今后在中国这种大的商业机会有何打算？
微软：我想强调一点，微软始终重视中国市场，事实上我们已与很多中国机关、企业展开了合作，包括国家经贸委、版权局、新闻署以及建行、工行等。今后，我们只会努力地寻求更大的合作空间，因为微软中的每个人都明白一个相同的道理：中国的IT成长了，那么微软在中国也就成长了。
从全部与微软交流的过程中，你应该可以感受到平安在语言以及态度上的转变，因为当所有的疑问都得到合理的解释之后，我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和许多中国人一样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费厄泼赖”，也因此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让我们继续这种误解。除此之外，国内某些媒体在报道这一事件时所表现出的缺乏冷静以及不负责任的态度也不免令人费解。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了世界大家庭中的重要一员，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还是习惯于动辄就上升到国家和民族自尊心的层面上来讨论问题，那只能说明我们的精神也许并不强健。其实针对这一事件，如果你把它完全当成一次纯粹的商业活动来看待，那么其中的主角本应是获得订单的国内厂商，而在各媒体的报道中微软却成为了被炒作的重心，这难道不令人感到奇怪吗？特别是其中那些带有明显煽动性的报道方式，难道只有这样做才能对我们的国民精神有所帮助吗？
读到这里，你那爱与恨的情感波动也许会如同陀螺般飞快地旋转了一圈，但我却并不想带你返回开篇时的那个起点。因为当心绪平静了之后，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客观地分析整个事件的缘由，而结果却可带给你另一种启示。
在分析这一事件之前，我想首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这次政府采购的决策者，你会选择哪一个公司的产品？
你不必急于把答案告诉我，先把它记在心里。
第四章：拒绝的理由
我的女友极喜逛街，因而我也常常被迫随她穿行于北京的各条购物街。记得有次她对一件在我看来很一般的衣服产生了兴趣，于是便问：“老板，最低多少钱？”那个老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反问了一句：“你是真心想买么？”当时，我在听到那位老板的回答后有些不解，于是反驳：“我买不买看你要多少钱了。”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我忽然明白，原来以上的这几句话就表达了买卖关系形成所必须具备的两个条件：一是需求，二是可以接受的能力。
其实北京市政府这次采购虽然规模庞大，但究其本质与其它的买卖并无不同，因而它的结果也必然从这两方面的考虑出发而得出。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看需求。
这次北京市政府之所以要出巨资购买正版软件，主要是由于国务院办公厅下发的机密性文件《国办函2001-57号文件》规定：打击政府部门盗版将分三步实施：一是自查阶段：从2001年11月1日至11月17日，对各机关单位软件使用情况进行调查；二是更换正版软件和培训阶段，从11月18日至12月17日，采取政府集中采购，财政集中包揽方式，凡国内能够生产供应的要采购使用国产软件。各机关单位要将通用软件需求计划报国管局审核，国管局负责汇总、编制预算，所需经费报当地财政局审核批准，列入各单位预算；三是检查验收阶段，从12月21日至31日，国家版权局将会同信息产业部、国管局检查软件使用情况，进行国产软件知识培训，推荐国产优秀办公软件，并对国内PC厂商以OEM方式预装软件的情况进行检查，销毁未经授权的盗版软件。由此可见，文件强调的打击盗版与保护和优先使用国产软件联系在一起，因而采购的第一需求当然是国产软件部分。
另外，政府采购后的使用者基本都是国家公务员，对他们而言使用计算机的范围并不广泛。因此将微软的产品，特别是Office XP，摆在这些人的面前，其过于庞杂的功能也未免显得有些浪费。这就好比你原本只需要一架可以搭载一两个人的直升飞机，而买回来后才发现自己竟买了另一架可以容纳数百人的波音777。
就需求的问题，还有人曾提出这样的疑虑：Windows与Office代表着主流，对于刚刚进入WTO的中国来说，用全球统一的软件会更有助于交流，因此政府采购理应更青睐于微软的产品。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然而当我们真切地使用过政府订购的国产软件后，一切疑虑都将消除。对Linux系统而言，无论它的内核与Windows有着多少的差距，但其界面总是有着临摹Windows的感觉，特别是我国自出的一些Linux系统更是在其中特别加入了模仿Windows界面的设定。
至于WPS Office，在平安对金山公司的采访中，金山总裁雷军先生曾明确向平安表示：“WPS发展的首要目标就是要提高与Office的兼容性。”在采访过程中，雷军先生还让金山的技术人员为我演示了目前金山在这方面所取得的进展。在整个演示过程中，平安亲眼见到了正在研发中的WPS Office新版本除了在PowerPoint的字体显示上曾出现过一点小误差外，其它方面已可准确地解读各种Office文件。另外，金山公司还正在开发其各种软件适合于Linux的版本，这些产品虽尚在开发阶段，但推出日期已经临近，据雷军先生介绍WPS Office 2002将于2002年6月之前正式问世。
关于这次采购行动中的另一主角——Red Office的能力，大家可以参阅本期杂志“实用软件”栏目中的相关文章。
接下来让我们再来看看北京市政府可以接受的能力。
只需通过粗略计算我们便不难发现，在同等数目下如果将全部购买微软软件的价钱与全部购买国产软件的价钱相比，其差异不小于3000万元人民币。3000万元人民币等于什么？等于6000多名下岗职工一年的生活费，这样的差异显然超出了政府所能接受的范围。
为了更好地搞清楚这方面的问题，平安决定采访这次采购的另一主角——北京市政府有关部门，于是便拨通了北京市科委的电话。面对平安的种种问题，参与采购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科委副主任俞慈声女士表示，由于近期工作繁忙的原因，不能接受记者的采访。随后平安又联系了参与此次采购工作的另一位负责人——信息产业促进中心的江广志主任，但显然江主任的工作同样繁忙，几次联系都因江主任出外办公或电话占线而未果。
虽然有些令人失望，但政府领导的忙碌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采购只是一个开始，如何将这些产品用到实处才是关键。北京市政府显然明确了这个问题，在2002年1月7日下午，北京市科委即召开了会议，所有在本次采购中中标的企业领导都出席了这一会议。会上主要讨论了对政府即将采用的软件产品的技术支持问题，同时讨论了如何召集全国各方面的技术力量，来帮助厂家完善地做好技术支持工作，以及如何开展Linux在政府部门中的培训、普及工作。
通过以上的种种事实，我们不难明白微软失去这份订单的真正原因。而同时，我们也可看到北京市政府在这次的采购过程中也的确是本着务实的态度，经过合理的比较与分析而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插文四：关于政府采购的管理）
（插文五：其它国家的政府采购）
启示
现在，让我们再看一看在第三章结束时我所提出的问题：如果你是这次政府采购的决策者，你会选择哪一个公司的产品？
对于这个问题如果你不假思索便确立了答案，那么无论你是选择了微软的软件还是国产软件都是一种身处情感误区的表现。我可以理解你这种情感的存在，因为在我身上它同样存在。但是当我们一同看清了这次政府采购放弃微软的真实原因之后，你应该明白，选择是在抛离了感情的束缚之后才具有真正的意义；选择是在经历深刻的了解与思考后方能产生真正有利的结果。从表面看来北京市政府的这次采购已告一段落，其实它的选择还远未结束。只要你稍细心点，便会发觉在操作系统、办公软件、杀毒软件中北京市政府都是同时选取了两家或两家以上的软件提供商。你来告诉我，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每个人每天会遇到多少事，但我了解这些事或多或少都会留在你的记忆里。平时，它们总是藏在你脑海的最深处，然而一旦你面临抉择它们时便会跳出来影响你的判断力。也许它们会将你扶上巅峰，也许它们会将你推下地狱，因此在文末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在判断还未开始的一刻便已迷失了自己，成为屈服于情感的奴隶。
保持合理、冷静的判断力，我们的政府可以，你也可以。